第三三四章拒絕相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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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三四章拒絕相認
春桃回到自己院子裏，立刻從自己新衣裏，挑了一件素凈不惹眼，但明眼人都能看見材質極好的衣裳來。又命貼身服侍的丫鬟，從自己的妝奩裏，拿出一套翡翠頭面，給自己裝扮起來。
她這廂剛剛打扮好，江玉貞院子裏的嬤嬤就來了。
春桃急忙出門去迎，那嬤嬤見到春桃的打扮，眼前一亮，扶著春桃的手，臉上笑得皺起來：“姑娘真是越來越好看了，夫人見了一定會喜歡的！”
春桃垂了垂頭，露出一個笑容來。她知道，這嬤嬤話雖然這麽說，但卻並不是在誇她好看，實際上是讚她穿得得體。在京城這種富貴人家裏，講究的最是得體二字，可不是一般小門小戶裏，極盡的爭奇鬥艷。
她也正是憑著這份得體，不但讓史公子的心成功放她身上，也讓原本對她的身份有微辭的史家長輩，一個個都對她改觀。
果然，等到春桃上了馬車，見到江玉貞之後，她也對著自己連連點頭。
江玉貞不似嬤嬤等下人，對春桃要用捧的，她讚許地看了春桃一眼，笑道：“這種顏色最好，既紂你的膚色，又不過份張揚，最重要的是得體，你外祖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。”
春桃低低地回了一個是，但心中仍然有些不安。
她是顧惜兒身邊的人，也跟著她見過江家二老。雖然不是什麽惡人，但也絕不是什麽好相處的人。
顧惜兒的生母是江家二老的嫡女，就連顧惜兒這樣嫡親的孫女，都在江家二老面前討不了多少好，她小小一婢女被扶上來半道做的主子，入得了他們的親眼嗎？
想到這裏，春桃嘴角露出一個苦笑，她並不奢求入他們的眼，只求到時他們不給自己難堪便是了。
從溫府到江府有一段路程，江玉貞在馬車上囑咐了春桃幾句，兩人便沈默下來，各自閉著眼睛養養神。
過了許久，馬車終於到了江府門前。江玉貞入了江府之後，便直奔二老住的主院，春桃則跟在她身側，低眉垂首地向江家二老行了個禮。
三人談話並不避諱春桃。
畢竟，該不該知道的事情春桃也都知道了，甚至她知道的東西，比之這三人還要詳細一些。
“我聽府裏的下人說，惜兒那丫頭還活著，並且已經回到了京城。”江玉貞向江老爺、江夫人說道，“父親母親也知道惜兒與如初的關系，如今她一回來，如初便頻頻往她那處去。這要是沒人知道倒好，若是讓人知道了，咱們江家的嫡外孫女，同外室一樣被養在京城裏，這叫旁人怎麽議論咱們江家？”
知女莫若母，看著江玉貞的表情，江夫人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你哪裏是在乎江家的臉面？是怕惜兒那丫頭將你兒子迷住了，讓他昏了頭的非要把惜兒往府裏擡是吧？”
江玉貞一句話噎在喉嚨裏，承認也不是，不承認也不是。
她的確是抱著這樣的想法，若是換作以前，他二人抵死要在一起，那她可能還同意了。畢竟，惜兒是自己親妹妹的女兒，她心裏也是有幾分疼的。
可現在，顧惜兒不但與溫喬私奔，搞壞了自己的名聲，還在兗州被人占了身子，已經成了殘花敗柳的她，怎麽配進入溫府？
江老爺冷哼了一聲，看著江玉貞道：“其實告訴你也不要緊，我們早知道那丫頭從兗州回來了，前些日子她還找上門來，但被人趕了出去，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。”
江玉貞楞了楞，她沒想到江家二老已經知道這個消息。她還以為，這消息是自己第一個得知的，這才忙不疊地跑過來，同二老商量接下來怎麽辦。
“既然她已經回來了，為何不將她接到府裏？”江玉貞沒經思考便問出了這句話。
她不接顧惜兒回府，是因為溫喬與顧惜兒兩人的關系。若是把她接回府裏，那不就和引狼入室一般？可江府不同，顧惜兒畢竟是江府的嫡外孫女，江府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流落在外。
“呵，我江家的外孫女已經在兗州沒了，何時有過這般不要臉的外孫女？”江老爺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。
這一下，就算江玉貞再沒腦子，也明白江父的意思了。
江府這是不打算認顧惜兒了？她一時之間，不知該如何回答江父的話，只是微微張著嘴，看了看江老爺冷硬的臉，又看了看江夫人微蹙的眉頭。
江夫人嘆了口氣，向江玉貞說道：“玉貞，你久在深閨也許不知道。前段時間，惜兒那丫頭找上門來之後，我們便派人去兗州調查了一番，你猜怎麽著？她竟然在兗州當了一個員外的小妾，那員外已經六七十歲，同你父親一般大了。不出一段時間，又傳那員外卻得了馬上瘋死了，如今那戶員外的家人正四處找她索命呢！”
聽到江夫人的話，江玉貞與春桃齊齊變色。
或許尚在閨閣裏的姑娘不知道馬上瘋是什麽意思，但她們二人已經嫁為人婦，卻是知道這為何物的。顧惜兒再怎麽說，也是溫府正經教養大的，遇到這種事情本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，可她居然做出這般茍且的事情，還與那員外處得火熱！
一想到這個，江玉貞臉上都覺得臊得慌。
“好好一個姑娘家，怎麽能這麽不知廉恥！”江玉貞咬牙切齒地罵道，“父親母親，自從她進了我溫府，我這些年都是怎麽教養她的，大家也有目共睹。我實在不知道，她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！”
江老爺閉著眼睛不說話，從鼻子裏發出“嗯”的一聲。
江夫人在一旁說道：“你父親的意思就是，她既然已經死在兗州，那在京城的這位不過長得像罷了。她做出這般不要臉的事情，也別怪咱們不念骨肉親情，她要做什麽便隨她去吧！”
江夫人都已經這麽說了，江玉貞也只能點點頭。她到江府來，本來是期望江家二老能束縛束縛顧惜兒，等過一段時間，她給溫喬尋上一門妻室，溫喬對顧惜兒的執念也就放下了。
可沒想到江家居然不認顧惜兒，她心中一時迷茫起來。
江夫人沒再多說，而是看了看江玉貞身邊的春桃，笑著問道：“這一位便是嫁去史家的如黛了吧？”
江玉貞聽到她母親提起春桃，笑著點了點頭，拉著春桃的手道：“是了，當初嫁到家史去時，便認她做了幹女兒。前段時間她同史家女婿回門，女兒便想著帶回來見見父親母親，怎奈之前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，因此便耽擱到了今天。”
江夫人聞言點了點頭，拉過春桃的手端詳了一會兒，讚道：“果然一副好模樣，比起惜兒也差不了多少。你是玉貞的幹女兒，也便是我的幹外孫女，今日不知你來，手頭也沒準備好東西，這只鐲子我一直帶著，便給了你吧。”
說著，她從手上擼下一只水頭十足的翡翠鐲子，戴到了春桃的手腕上。正巧春桃今日帶著的翡翠頭面，與這只鐲子十分相配。
看著她白皙的手腕，在鐲子的襯托下更加纖細。
江玉貞也露出笑容，說道：“還猶豫什麽，外祖母給你的東西，你便收下吧！往常是個伶俐的，今日到了江府怎麽就這般傻氣呢？”
得了江玉貞的首肯，春桃立刻起身向江夫人盈盈一拜，喚道：“外祖母！”
又向一旁的江老爺喚道：“外祖父！”
江老爺臉上沒有什麽表情，點了點頭道：“不必多禮了，以後在史家好好當家便是。雖然離京城遙遠，可莫要疏遠了兩家的關系！”
春桃自然明白江老爺的話外之音，立刻應下了。
江老爺見她如此得體，臉上也露出滿意的笑容，站起來道：“好了，你們幾個婦人聊天，我便不在這裏摻和了。你們且聊著，留在這裏吃過午飯再說吧。”
江玉貞連忙答應，看向春桃的眼裏又多了幾分喜歡。雖然這丫頭是低賤出生，可架不住她命好，就連一向頑固的江家二老，都能承認她的身份，未來她在史家的日子也不會難過了。
三人移到偏廳裏聊起來，在正院裏吃過午飯，江玉貞又帶著春桃到各院裏認了臉，所有人都認完之後，已經到了午後。
這個時候，江夫人習慣午睡一會兒，兩人便不再打擾，而是由下人送著出了府，到府外坐上溫府的馬車。
剛要坐上馬車，卻見旁邊沖一個人來，拉著江玉貞的手不放，道：“姨母，您不認得我了嗎？我是惜兒啊！”
江玉貞沒想到早上剛聽說顧惜兒還活著，出了江府便遇見她了。她心中一驚，想到此前的決定，立刻一袖子甩開顧惜兒，厭惡地看著她。
“你是什麽人？怎麽敢到江府前面來搗亂？”
“姨母，我是您一手帶大的，怎麽連您也不認我了？”顧惜兒沒想到連江玉貞也不願意認她，一看旁邊穿戴華美的春桃，立刻咬牙切齒，“一定是春桃這個賤人！如果不是她占了我的位置，我怎麽可能變成現在這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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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桃回到自己院子裏，立刻從自己新衣裏，挑了一件素凈不惹眼，但明眼人都能看見材質極好的衣裳來。又命貼身服侍的丫鬟，從自己的妝奩裏，拿出一套翡翠頭面，給自己裝扮起來。
她這廂剛剛打扮好，江玉貞院子裏的嬤嬤就來了。
春桃急忙出門去迎，那嬤嬤見到春桃的打扮，眼前一亮，扶著春桃的手，臉上笑得皺起來：“姑娘真是越來越好看了，夫人見了一定會喜歡的！”
春桃垂了垂頭，露出一個笑容來。她知道，這嬤嬤話雖然這麽說，但卻並不是在誇她好看，實際上是讚她穿得得體。在京城這種富貴人家裏，講究的最是得體二字，可不是一般小門小戶裏，極盡的爭奇鬥艷。
她也正是憑著這份得體，不但讓史公子的心成功放她身上，也讓原本對她的身份有微辭的史家長輩，一個個都對她改觀。
果然，等到春桃上了馬車，見到江玉貞之後，她也對著自己連連點頭。
江玉貞不似嬤嬤等下人，對春桃要用捧的，她讚許地看了春桃一眼，笑道：“這種顏色最好，既紂你的膚色，又不過份張揚，最重要的是得體，你外祖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。”
春桃低低地回了一個是，但心中仍然有些不安。
她是顧惜兒身邊的人，也跟著她見過江家二老。雖然不是什麽惡人，但也絕不是什麽好相處的人。
顧惜兒的生母是江家二老的嫡女，就連顧惜兒這樣嫡親的孫女，都在江家二老面前討不了多少好，她小小一婢女被扶上來半道做的主子，入得了他們的親眼嗎？
想到這裏，春桃嘴角露出一個苦笑，她並不奢求入他們的眼，只求到時他們不給自己難堪便是了。
從溫府到江府有一段路程，江玉貞在馬車上囑咐了春桃幾句，兩人便沈默下來，各自閉著眼睛養養神。
過了許久，馬車終於到了江府門前。江玉貞入了江府之後，便直奔二老住的主院，春桃則跟在她身側，低眉垂首地向江家二老行了個禮。
三人談話並不避諱春桃。
畢竟，該不該知道的事情春桃也都知道了，甚至她知道的東西，比之這三人還要詳細一些。
“我聽府裏的下人說，惜兒那丫頭還活著，並且已經回到了京城。”江玉貞向江老爺、江夫人說道，“父親母親也知道惜兒與如初的關系，如今她一回來，如初便頻頻往她那處去。這要是沒人知道倒好，若是讓人知道了，咱們江家的嫡外孫女，同外室一樣被養在京城裏，這叫旁人怎麽議論咱們江家？”
知女莫若母，看著江玉貞的表情，江夫人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你哪裏是在乎江家的臉面？是怕惜兒那丫頭將你兒子迷住了，讓他昏了頭的非要把惜兒往府裏擡是吧？”
江玉貞一句話噎在喉嚨裏，承認也不是，不承認也不是。
她的確是抱著這樣的想法，若是換作以前，他二人抵死要在一起，那她可能還同意了。畢竟，惜兒是自己親妹妹的女兒，她心裏也是有幾分疼的。
可現在，顧惜兒不但與溫喬私奔，搞壞了自己的名聲，還在兗州被人占了身子，已經成了殘花敗柳的她，怎麽配進入溫府？
江老爺冷哼了一聲，看著江玉貞道：“其實告訴你也不要緊，我們早知道那丫頭從兗州回來了，前些日子她還找上門來，但被人趕了出去，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。”
江玉貞楞了楞，她沒想到江家二老已經知道這個消息。她還以為，這消息是自己第一個得知的，這才忙不疊地跑過來，同二老商量接下來怎麽辦。
“既然她已經回來了，為何不將她接到府裏？”江玉貞沒經思考便問出了這句話。
她不接顧惜兒回府，是因為溫喬與顧惜兒兩人的關系。若是把她接回府裏，那不就和引狼入室一般？可江府不同，顧惜兒畢竟是江府的嫡外孫女，江府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流落在外。
“呵，我江家的外孫女已經在兗州沒了，何時有過這般不要臉的外孫女？”江老爺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。
這一下，就算江玉貞再沒腦子，也明白江父的意思了。
江府這是不打算認顧惜兒了？她一時之間，不知該如何回答江父的話，只是微微張著嘴，看了看江老爺冷硬的臉，又看了看江夫人微蹙的眉頭。
江夫人嘆了口氣，向江玉貞說道：“玉貞，你久在深閨也許不知道。前段時間，惜兒那丫頭找上門來之後，我們便派人去兗州調查了一番，你猜怎麽著？她竟然在兗州當了一個員外的小妾，那員外已經六七十歲，同你父親一般大了。不出一段時間，又傳那員外卻得了馬上瘋死了，如今那戶員外的家人正四處找她索命呢！”
聽到江夫人的話，江玉貞與春桃齊齊變色。
或許尚在閨閣裏的姑娘不知道馬上瘋是什麽意思，但她們二人已經嫁為人婦，卻是知道這為何物的。顧惜兒再怎麽說，也是溫府正經教養大的，遇到這種事情本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，可她居然做出這般茍且的事情，還與那員外處得火熱！
一想到這個，江玉貞臉上都覺得臊得慌。
“好好一個姑娘家，怎麽能這麽不知廉恥！”江玉貞咬牙切齒地罵道，“父親母親，自從她進了我溫府，我這些年都是怎麽教養她的，大家也有目共睹。我實在不知道，她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！”
江老爺閉著眼睛不說話，從鼻子裏發出“嗯”的一聲。
江夫人在一旁說道：“你父親的意思就是，她既然已經死在兗州，那在京城的這位不過長得像罷了。她做出這般不要臉的事情，也別怪咱們不念骨肉親情，她要做什麽便隨她去吧！”
江夫人都已經這麽說了，江玉貞也只能點點頭。她到江府來，本來是期望江家二老能束縛束縛顧惜兒，等過一段時間，她給溫喬尋上一門妻室，溫喬對顧惜兒的執念也就放下了。
可沒想到江家居然不認顧惜兒，她心中一時迷茫起來。
江夫人沒再多說，而是看了看江玉貞身邊的春桃，笑著問道：“這一位便是嫁去史家的如黛了吧？”
江玉貞聽到她母親提起春桃，笑著點了點頭，拉著春桃的手道：“是了，當初嫁到家史去時，便認她做了幹女兒。前段時間她同史家女婿回門，女兒便想著帶回來見見父親母親，怎奈之前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，因此便耽擱到了今天。”
江夫人聞言點了點頭，拉過春桃的手端詳了一會兒，讚道：“果然一副好模樣，比起惜兒也差不了多少。你是玉貞的幹女兒，也便是我的幹外孫女，今日不知你來，手頭也沒準備好東西，這只鐲子我一直帶著，便給了你吧。”
說著，她從手上擼下一只水頭十足的翡翠鐲子，戴到了春桃的手腕上。正巧春桃今日帶著的翡翠頭面，與這只鐲子十分相配。
看著她白皙的手腕，在鐲子的襯托下更加纖細。
江玉貞也露出笑容，說道：“還猶豫什麽，外祖母給你的東西，你便收下吧！往常是個伶俐的，今日到了江府怎麽就這般傻氣呢？”
得了江玉貞的首肯，春桃立刻起身向江夫人盈盈一拜，喚道：“外祖母！”
又向一旁的江老爺喚道：“外祖父！”
江老爺臉上沒有什麽表情，點了點頭道：“不必多禮了，以後在史家好好當家便是。雖然離京城遙遠，可莫要疏遠了兩家的關系！”
春桃自然明白江老爺的話外之音，立刻應下了。
江老爺見她如此得體，臉上也露出滿意的笑容，站起來道：“好了，你們幾個婦人聊天，我便不在這裏摻和了。你們且聊著，留在這裏吃過午飯再說吧。”
江玉貞連忙答應，看向春桃的眼裏又多了幾分喜歡。雖然這丫頭是低賤出生，可架不住她命好，就連一向頑固的江家二老，都能承認她的身份，未來她在史家的日子也不會難過了。
三人移到偏廳裏聊起來，在正院裏吃過午飯，江玉貞又帶著春桃到各院裏認了臉，所有人都認完之後，已經到了午後。
這個時候，江夫人習慣午睡一會兒，兩人便不再打擾，而是由下人送著出了府，到府外坐上溫府的馬車。
剛要坐上馬車，卻見旁邊沖一個人來，拉著江玉貞的手不放，道：“姨母，您不認得我了嗎？我是惜兒啊！”
江玉貞沒想到早上剛聽說顧惜兒還活著，出了江府便遇見她了。她心中一驚，想到此前的決定，立刻一袖子甩開顧惜兒，厭惡地看著她。
“你是什麽人？怎麽敢到江府前面來搗亂？”
“姨母，我是您一手帶大的，怎麽連您也不認我了？”顧惜兒沒想到連江玉貞也不願意認她，一看旁邊穿戴華美的春桃，立刻咬牙切齒，“一定是春桃這個賤人！如果不是她占了我的位置，我怎麽可能變成現在這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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